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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千与千寻》一种视听艺术 首周末逼近2亿大关

《千与千寻》首周末逼近2亿大关,这一成绩不仅超越了半年前引进的《龙猫》的最终票房,还把此前两周的C位影片《X战警:黑凤凰》和《黑衣人:全球追缉》牢牢踩在脚下。此时,距离宫崎骏2013年《起风了》映后宣布退休已过去近6载,距离他的《千与千寻》在日本公映已相去18个年头。一部18年前的旧动画,何以打败好莱坞一线流行品牌成为中国市场的宠儿,这是个值得探究的问题。

回到《千与千寻》名利双收的当年,它不仅斩获了2.7亿美元全球票房,观影人次达到2350万之高,还一举拿下了第7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动画长片。此外它还在第52届柏林电影节上打破了电影界对动画片的傲慢与偏见,开创了动画片一把将金熊奖揽入怀中的先河。《千与千寻》是宫崎骏最具代表性的集大成之作,2005年宫崎骏获得威尼斯电影节终身成就奖肯定,2014年又获得奥斯卡金像奖终身成就奖的加持。

别小看这些貌似陈芝麻烂谷子的老账本,它和宫崎骏以及吉卜力工作室其它作品一道,构成某种叫做品牌效应的无形资产。去年底,宫崎骏更早期的作品《龙猫》小试牛刀,引进票房轻取1.73亿,与此同时,一股类似“欠周星驰一张票”的效应奇迹般地在宫崎骏作品上附体。《龙猫》在中国虽然群众基础深厚,但它在吉卜力二十余部动画长片中票房倒数第二(这当然与30年前后的市场情况以及通货膨胀不无关联),并不是最具号召力的,所以当宫崎骏头牌作品《千与千寻》引进的消息传出,宫崎骏影迷首先成为第一波票房的奉献者和口碑自流水。

从DVD年代迈步云盘时代,我已在电视机和电脑的方寸世界看过《千与千寻》不知多少遍,当我得知终于可以在电影院观看时,我的第一反应是——绝不容错过。尽管已诞生18载,《千与千寻》不愧是为大银幕而生的视听艺术,它给我们带来的视听体验完全不亚于当今任何一部顶级制作的新片。神秘通道里随着树叶卷起的一阵阴风,千寻踩空楼梯时的稀里哗啦,在浴池边爬上爬下的执着与弱小,以及与白龙坠入深渊时的危机感等等,因为电影视听的放大,或者说本该属于这部电影视听的代入感扑面而来,让人觉得并不是在照会一位故人,而是重新认识一位老朋友。

《千与千寻》上周末力压好莱坞大片上位,与日本引进片,尤其是日本动画片连年好口碑息息相关。在豆瓣统计的去年评分最高的外语片中,日本电影《小偷家族》以8.7分与《头号玩家》并列,并入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。2018年日本电影出口入账19亿,中国观众就贡献了7个亿,其中《哆啦A梦:大熊的金银岛》《龙猫》《名侦探柯南:零的执行人》等多部作品票房过亿。提到日本动画片的引进业绩榜,自然绕不过2016年创下5.76亿佳绩的《你的名字》,其实早在2014年,另一部日本动画片《哆啦A梦:伴我同行》就曾拿下过华丽丽的5.3亿。《千与千寻》未必能打破二位“晚辈”的业绩,但作为十几年前的“老前辈”,它又为自己写下了历史新篇。

《千与千寻》强势入主新上影片C位,与它释放的错时空共频不无关联。影片以上世纪九十年代日本泡沫经济时代为背景,将物欲横流、利欲熏心的现代都市浓缩于一个集洗浴、餐饮和娱乐为一体的“油屋”之中,商业社会的贪婪在所谓“大神”的世界里暴露无遗。因为贪,千寻的父母变成了猪;因为贪,无脸怪欲求不满连人都吃;因为贪,河神变成了臭不可闻的“腐烂神”。以汤婆婆为代表的利益集团掌控一切,包括规则的制定,以千寻父母为代表的不劳而获者变成失去人类记忆的猪,而以千寻为代表的底层人,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签下劳动契约,久而久之,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。放眼当今全球,这种商业社会的阴影无所不在。

18年过去,按照当年的时间线,回到人间的千寻应该是而立之年的熟女了,也许她已为人母,也许她正通往晚婚晚育的女强人之路,又也许她从汤婆婆的孪生姐妹钱婆婆那里学到了其它,过上了返璞归真的恬淡生活。但我更希望千寻永远是那个孩提的千寻,那个软弱又坚强且坚守初心的千寻,带我们走进噩梦般的“仙境”,又引领我们重拾人间的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