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善 是 最 好 的 德

#我的父亲#

#父亲节征文#


【资料图】

原创散文

善 是 最 好 的 德

文图/陆静

我的父亲陆万财是信阳县明港镇的一个基层干部——明港镇前进村党支部书记。小时候,我很少见到他。他带着几个村的青壮劳力常年在外面开山、修路、修渠、修水库,只有农忙时,他才回家带领社员抢收抢种。

父亲在家时,是我童年最快乐幸福的时光。他带我放风筝、捉蝴蝶、逮蚂蚱,和我一起玩打仗。一次,我和村里的小朋友争抢一根花跳绳,父亲从外面回来,正好路过这里。我希望他帮我抢回那根跳绳,那是我母亲用花布条专门给我结的。他不但不帮我争抢,却说,丫头,松开。那根跳绳那孩子喜欢,你把它送给人家吧。我哭了。他用柳条给我编了个帽子,还给我捉了个红翅膀的蜻蜒,见我还哭,就让我用根棍子当枪,他当坏人,我当兵,哄我一起玩打仗。我总是很容易就找到他,把他打败,他举着手装投降,做着搞怪动作,直到我破泣为笑,与他在麦场里开心地追玩做游戏。我累了,跑不动了。父亲也喘着气躺在麦草窝里,把我举起来问:“闺女,抬头往上看,往远处看,你看到了什么?给爸爸说。”我就笑着按他说的做,说:“爸爸,往上我看到天空、云朵,像羊群,没边没沿;往远处看,我看到云朵抱着远山,还有飞鸟,飞鸟!”他把我放下来说:“闺女,遇事要往上往远处看,那都是好风景,光看眼前脚尖,那都是一地烂麦草、乱石头。”那时,我只是点头,对爸爸的话,似懂非懂的。后来,那孩子的妈妈用一枚铜钱,一块新黄绸布给我做了一个新的鸡毛键子亲自送给我。父亲笑着点着我的脑门说,孩子,吃亏是福,你看看是吧!

我们家有个桃园,种的全是五月仙桃。桃子成熟时,又红又大,桃叶掩映,有的像仙翁,有的像孩儿面,粉白透红,惹人喜爱。村里人见人夸,孩子们更是又喜欢又嘴馋。一次,几个孩子趁我们不在家,就骑在我家桃树上摘桃子吃,父亲从外面回来,老远就看见了。他放慢脚步只是大咳嗽两声,孩子们发现了父亲,但距离还远,吃着桃把身上的口袋装满,从容地从树上下来走掉了。父亲说,孩子们都是爹娘的心头肉,嘴馋了,摘个桃摸个瓜吃很正常,提醒他们下来走掉就好了。如果他们发现主家就在跟前,心理慌张了,掉下来摔坏了腿脚就不好了。我们家收桃时,把大的好的桃子分捡出来,每家装一兜,让我和弟弟分别给村子里的人家送去,让全村人都尝口鲜,品品味儿。弟弟噘着嘴,不干。父亲拍拍他的肩膀说,好东西不能独吃,要学会分享,快去。然后蹲下来,拿下落在我辫子上的桃树叶子说:“弟弟送村西,你送村东,分头去送吧。”我们虽然不是很情愿,但都按父亲说的去做了。

善良,是一个人最好的德。父亲走时,那些当年偷他桃子摘他瓜吃的熊孩子都长大了,都来给他戴孝、抬棺,红着眼睛说父亲是世上难得的好人。

父亲在时,还强调:吃饭,能吃多少拿多少,盛在碗里的饭必须吃完,剩饭浪费粮食挨打;洗衣、收拾床铺,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好,不做,脏乱受罚。他常说,做人,首先要懂得感恩。一个人立世,不靠天不靠地,更不能靠父母亲戚,凡事靠自己,靠勤劳致富。做能做的事,该做的事,做自己的英雄。小时候,我不理解父亲,总是睁着眼,仰望高大俊朗的父亲。现在,我们在父爱的守候里长大成人,各自有了自己的工作家庭,理解了父亲的为人和苦心,理解他在小事中以善为本而立仁德的高贵人品。而父亲却早已离开了我们。

生活中,每当我遇到困难,心有解不开的疙瘩时,我会去父亲的坟前坐坐,甚至像儿时一样哭一哭,好多事会慢慢想开。其实,父亲并未远离我们,他的音容笑貌,他的教诲,他的叮嘱常在耳边响起。他好像从未离开,就站在我的身傍,看着我,看着我人生中的每一次进退,每一次欢喜每一次哭泣,为我的人生指路,加油。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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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.6.16于郑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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