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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来天欲雪，来饮一杯“五”？

来源：三联生活周刊时间：2021-01-23 10:36:16

公元前6世纪的一天，东周首都洛阳，孔子见到了心中向往已久的守藏室长官老子。在礼仪方面，他有许多问题向老子请教。老子欣赏孔子虚心好学，在送别的时候，他告诫道：“你所钻研的都是一些古人的东西，古人已矣，骨头也烂了，你不要将他们的话看得太死。”孔子虽然对此并不认可，却还是由衷地对弟子说：“有一样东西我们不能控制它，它爱云里来就云里来，爱风里去就风里去，这就是传说中的龙。老子就像龙一样，是我们所无法捉摸的。”

△ “和而不同”的孔子和老子

孔子与老子是中国思想史上并峙的双峰，他们的会面是中国古代文化史上饶有意义的一幅画面。分别发源于两人的儒道之学，一个“罕言天道”，一个则“喜言天道”，一个注重尘世的行为规范和个人修养，一个则极具形而上学味道，玄妙不可测。他们的故事完美诠释了孔子所谓的“和而不同”：人们个性可以不同，观点也可以相左，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友好相待，共存于同一时空。这让人想起伏尔泰名言：“我不同意你说的话，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。”实际上，伏尔泰本就对孔子十分推崇，这种求同存异的理念或许就承袭自他。

“和而不同”的理想结果是“美美与共”。这四字源于人类学家费孝通的名言：“各美其美，美人之美，美美与共，天下大同。”这一思想既根植于中国传统的儒家文化中的“和”，也有对人类学“文化相对主义”理念的提炼。美美与共的前提是对自己的文化有清楚的认识，对他人的文化也有尊重之心。在日本正仓院，我们仍可以看到许多中国唐代的风物。费孝通指出，唐朝之时，国家昌盛、文化繁荣，引起邻国日本的关注，于是派人来学习，与唐朝建立了友好关系。他们把唐朝风物带回日本，丰富了本土文化。同样，中国文化也是在吸收了印度、西亚、欧洲等文明体的成果基础上发展完善，如我们今日所用的农历，即是明末清初学习欧洲最新天文观测结果的产物。

△ 繁荣昌盛的唐朝｜《长安十二时辰》剧照

“和而不同，美美与共”是中国文化中行为处事的原则与愿景，简称为“和美”。“和”，并不是简单地将两个不同物或人凑聚在一起，而是彼此交融，达到心领神会、默契与共的程度。如此才能产生“美”。婚姻是最完美体现这一“和美”文化内涵的。在古代，绍兴人生下女儿之后，要在地下埋上几坛好酒，待到女儿出嫁之时，再从地下取出，是为“女儿红”。晋人稽含在《南方草木状》中记载：“女儿酒，旧时富家生女、嫁女必备之物。”可见，这一习俗很早就在南方流行。

酒是爱情、婚姻的重要见证物，周代即有夫妻饮合卺酒的仪式。所谓合卺酒，即是将一只苦葫芦剖成两半，柄部则用线连系，夫妻双方共饮其中美酒，寓意从此同甘共苦，“所以合体，同尊卑，以亲之也”(《礼记·昏义》)。一首宋词中写道：“倾合卺，醉淋漓。同心结了倍相宜。”到唐朝，婚礼仪式上，夫妻喝酒除使用瓢外，还可使用杯盏，后来在宋代便演变为“饮交杯酒”。《东京梦华录》对此有记载：“用两盏以彩结连之，互饮一盏，谓之‘交杯酒’。”

△ 酒是爱情、婚姻的重要见证物

婚姻缔结意味着两个不同家庭的人从此长期生活在一起，饮交杯酒则寓意他们和而为一体。“和美”既是外人对新人的祝福和愿望，也是夫妻将来为之努力的目标。在和美的夫妻关系中，双方难免会有不同，但是他们若懂得彼此包容，便能长长久久。中国古人认为夫妻的最高境界是“举案齐眉”，即双方没有尊卑之分，平等相待。要做到这一点，“和而不同，美美与共”无疑是其基本行事准则。

早在上世纪60年代，五粮液便着眼于“和美”文化的提炼与推广，顺势推出“交杯牌”五粮液。至80年代，“交杯牌”五粮液成就了一段经典往事，也成为一代人的集体记忆。至今，五粮液对“和美”文化的追求从未改变。

△ 五粮液对“和美”文化的追求从未改变

在四川宜宾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下，一杯杯美酒孕育而出。高粱、大米、糯米、小麦和玉米等五种粮食虽有很大不同，却会聚五种粮食的精华，浓缩于一瓶之中，不分彼此，“和”为一体。而呈现在味觉上，则香气悠久、味醇厚、各味谐调、恰到好处，达到和谐、平衡的美好境界。五粮美酒规避了单一原料酿酒风味单一、口感欠佳的不足，其别具一格的“味全面”“恰到好处”，怎一个“美”字所能形容?这与中国文化中“五”字哲学不谋而合。中国酒业协会理事长宋书玉曾称赞五粮液具有五粮之美名、五绝之酿艺、五味之恰好、五行之修为、五善之品格，以“五”为核心的价值体系为世界名酒之酿树立了典范。

△ 五粮液汇聚五种粮食的精华

“五”为什么这么特殊?中国人认为世间元素分为五行：木火土金水。与“五行”对应有“五方”，表现在人的道德上有“五常”。如此种种，中国文化中产生了一套以“五”为核心的遍及哲学、伦理、医学、宗教等领域的思想体系。

《说文解字》中对“五”的解释是：阴阳在天地间交互。古文中的“五”是由“二”和“乂”组成，“二”相当于阴阳、天地;“乂”意为交互。所以虽然分散为“五”，实则为“二”，且阴阳相合，化二为一。“五”字哲学的核心就在于“交互”，也就是“和”。五粮液虽有五种粮食，实际上“和”为一，这正体现了对“五”的哲学认识。

不只在夫妻关系中，父母、朋友、同事、子女之间，都需要发扬这种“五”字哲学与“和而不同，美美与共”的智慧，包容对方的不同，理解他们的不易，如此方能共同前行。正如孔子所说：三人行必有我师，择其善者而从之，其不善者而改之。因为有这种包容万千、平和以待的智慧，孔子成就了其思想的深邃。